第(1/3)页 转眼韩小莹已奔到郭靖面前,一把拉住他小手,转身飞逃,只奔得丈许,猛觉手里一轻,郭靖失声惊呼,竟已给陈玄风夹背抓了过去。 韩小莹左足一点,剑走轻灵,一招“凤点头”,疾往敌人左胁虚刺,跟着身子微侧,剑尖光芒闪动,直取敌目,又狠又准,的是“越女剑法”中的精微招数。 陈玄风将郭靖挟在左腋之下,猛见剑到,倏地长出右臂,手肘抵住剑身轻轻往外推出,手掌“顺水推舟”,反手发掌。韩小莹圈转长剑,斜里削来。不料陈玄风的手臂陡然间似乎长了半尺,韩小莹明明已经闪开,还是啪的一下,肩头中掌,登时跌倒。 这两招交换只一瞬间之事,陈玄风下手毫不容情,跟着出爪往韩小莹天灵盖插落。这“九阴白骨爪”摧筋破骨,狠辣无比,这一下要是给抓上了,韩小莹头顶势必便是五个血孔。张阿生和她相距尚有数步,眼见势危,情急拚命,立时和身扑上,将自己身子盖在韩小莹头上。陈玄风一爪疾插,噗的一声,五指直插入张阿生背心。 张阿生大声吼叫,反手尖刀猛往敌人胸口刺去。陈玄风伸手格出,张阿生尖刀脱手。陈玄风随手又是一掌,将张阿生直摔出去。 朱聪、全金发、南希仁、韩宝驹大惊,一齐急奔而下。 陈玄风高声叫道:“贼婆娘,怎样了?”梅超风扶住大树,惨声叫道:“我一双招子让他们毁啦。贼汉子,这七个狗贼只要逃了一个,我跟你拚命。”陈玄风叫道:“贼婆娘,你放心,一个也跑不了。你……痛不痛?站着别动。”举手又往韩小莹头顶抓下。韩小莹一个“懒驴打滚”,滚开数尺。陈玄风骂道:“还想逃?”右手又即抓落。 张阿生身受重伤,躺在地下,迷糊中见韩小莹情势危急,拚起全身之力,右脚往敌人手指踢去。陈玄风顺势抓出,五指又插入他小腿之中。张阿生挺身翻起,双臂紧紧抱住陈玄风腰间。陈玄风抓住他后颈,运劲要将他掼出,张阿生只耽心敌人去伤害韩小莹,双臂说什么也不放松。陈玄风砰的一拳,打在他脑门正中。张阿生登时晕去,手臂终于松了。 就这么一挡,韩小莹已翻身跃起,递剑进招。她关心张阿生,不肯脱身先逃,展开轻灵身法,绕着敌人的身形滴溜溜地转动,口中只叫:“五哥,五哥,你怎样?”南希仁、韩宝驹等同时赶到,朱聪与全金发的暗器也已射出。 陈玄风见敌人个个武功了得,甚是惊奇,心想:“这荒漠之中,那里钻出来这几个素不相识的硬爪子?”高声叫道:“贼婆娘,这些家伙是什么人?”梅超风叫道:“飞天神龙的兄弟、柯镇恶的同党。”陈玄风哼了一声,骂道:“好,没见过的狗贼,巴巴的赶到这里送终。”他挂念妻子的伤势,叫道:“贼婆娘,伤得怎样?会要了你的小命么?”梅超风怒道:“快杀啊,老娘死不了。”陈玄风见妻子扶住大树,不来相助,知她虽然嘴硬,受伤一定不轻,心下焦急,只盼尽快料理了敌人,好去相救妻子。这时朱聪等五人已将他团团围住,只柯镇恶站在一旁,伺机而动。 陈玄风将郭靖用力往地下一掷,左手顺势挥拳往全金发打到。全金发大惊,心想这一掷之下,那孩子岂有性命?俯身避开敌人来拳,随手接住郭靖,一个筋斗,翻出丈余之外,这一招“灵猫扑鼠”既避敌,又救人,端的是又快又巧。陈玄风也暗地喝了声采。 这铜尸生性残忍,敌人越强,他越是要使他们死得惨酷。何况敌人伤了他爱妻,尤甚于伤害他自己。黑风双煞十指抓人的“九阴白骨爪”与伤人内脏的“摧心掌”即将练成,此时火候已到十之八九,他蓦地一声怪啸,左掌右抓,招招攻向敌人要害。 江南五怪知道今日到了生死关头,那敢有丝毫怠忽,奋力抵御,却均不敢逼近,包围的圈子渐渐扩大。战到分际,韩宝驹奋勇进袭,使开“地堂鞭法”,着地滚进,专向对方下盘急攻,一轮盘打挥缠,陈玄风果然分心,蓬的一声,后心给南希仁一扁担击中。铜尸虽不受伤,却也奇痛入骨,右手猛向南希仁抓来。 南希仁扁担未及收回,敌爪已到,急使半个“铁板桥”,上身后仰,忽见陈玄风手臂关节喀喇一响,手臂陡然长了数寸,一只大手已触到眉睫。高手较技,相差往往不逾分毫,明明见他手臂已伸到尽头,这时忽地伸长,那里来得及趋避?给他手掌按在面门,五指即要向脑骨中插进。南希仁危急中左手疾起,以擒拿法勾住敌人手腕,向左猛撩,就在此时,朱聪已扑在铜尸背上,右臂如铁,紧紧扼住他喉头。这一招自己胸口全然卖给了敌人,他见义弟命在呼吸之间,顾不得触犯武家的大忌,救人要紧。 便在此际,半空中忽然打了个霹雳,乌云掩月,荒山上伸手不见五指,跟着黄豆大的雨点猛撒下来。 第(1/3)页